矜持了半晌,不耐烦了,她看准机会一下扑上去,像猎食者捕获猎物,把太傅压在了身下,嬉笑着问:“老师,我的力气大不大?再过两年我更孔武,你可完全挣不脱了。”

太傅脸色微变,恼道:“三公主今时不同往日,是要恃强逞凶了吗?”

宜鸾听后嘟囔:“我对别人又不这样,老师怎么说我逞凶,我要伤心了。”

太傅抿着唇不说话,想让她知难而退,她凝眉看他半晌,然后偏过脸给他看,“你瞧,我耳后还有一道疤,刀尖劈到的地方,不长头发了。”

就是这样一句话,让他狠狠心疼起来,越是心疼越恼火,“当初让你别去,你为什么不听话?”

但宜鸾从未后悔过,“就算今日再让我选,我也还是要去。我记得当初提及和亲的事,老师说我身为长公主,应当担负起家国重责,我一直记得这句话。虽然和亲那件事我退缩了,但我能用另一种方式保家卫国,至少不曾辜负我的身份,对得起我享受过的荣华。”

太傅被她说得语窒,加上身子动弹不得,最后那一抿唇,竟有种备受欺凌的脆弱感。

宜鸾有些惭愧,明知道压着他不好,稍稍撤了力,但又没有完全放弃,支着身子道:“老师,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想你。”

太傅面色凝重,“那也不必通过这种方式。”说着微动了动手臂,“起来。”

结果她说不,“我现在不会唯命是从了,我有我的主张。”

她的主张就是趴在他身上,泰山压顶一般?

太傅简直无话可说,只希望她能自惭形秽,能无地自容,可惜努力了半天,她根本不为所动。

“别皱眉头了,皱眉也没用,反正我不会起来的。”宜鸾自顾自道,把脸偎在他脖颈上,感受到血脉跳动的韵律,喃喃说,“老师终身不娶……倒也好。这样我在外面征战,就不用担心回来的时候,凭空多出一位师娘来。”

太傅先前怨怪她举止出格,但谈及这种话题,心就蒙上了一层灰。

仿佛鏖战后的颓败,彼此都没了较劲的力气,太傅仰天躺着,宜鸾则安静地伏在他身上,自言自语道:“边关真的很冷呢,早上起来,浑身的肉都在打颤。那时我就想,要是老师在我身边多好,虽然每天见到很多人,但晚上寂寞得

章节目录